废柴_年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夭夭 (卷二 夏阳灼 ) 02-02(宁致远X安逸尘/ALL尘/主尘)

院子里安静得只能听到两人此起彼伏的呼吸声和窸窸窣窣的蝉鸣声,安逸尘的衣衫被汗水浸湿,额角也布着细密的汗珠,宁致远抬手为他拭去脸上的汗水,然后用食指和拇指轻轻来回碾磨着安逸尘的脸颊。待安逸尘终于把气息理顺了,宁致远才哑着嗓子闷声问了句,“逸尘,喜欢吗?”

 

“不喜欢。”安逸尘小声地回道,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地面看,却不想自己的一只手被宁致远再次握住,并且放在了宁致远下身某个已经鼓起的部位,安逸尘被宁致远这举动吓了一大跳,瞪圆了眼睛使劲往后缩着身子。

 

“逸尘,你就帮帮我嘛。”宁致远撅着嘴,似在撒娇,动作却是一如既往的强硬,安逸尘着了急,竟是一脚重重踩在了宁致远的脚上。宁致远被踩得发痛,双手却仿佛长在了安逸尘的身上一样,任凭安逸尘怎么挣扎都牢牢紧握着安逸尘的那只手。刚才宁致远为安逸尘手渎时留下的液体尚且沾在他的掌心,现下两人的手一交缠,安逸尘感受到宁致远手上的属于自己的温度,当即红了脸,几乎是哀求着哭出声来。

 

“宁致远,你别太过分。”安逸尘鲜少用这般惊慌失措的语气和宁致远说话,那浓浓的鼻音带上了哭腔,叫人听了心生爱怜。

 

宁致远偏偏就想逗逗他,故意问道,“哦?逸尘是觉得哪里过分了?我改便是了。”说着他的嘴唇贴到安逸尘的唇上,“是这里过分吗?”接着手又摸上了安逸尘的细腰,“还是这里过分?”最后那手触碰着安逸尘已经泻过一次的下身,笑得万分得意,“我懂了,一定是这里最过分。”

 

“流氓!”安逸尘一巴掌拍开宁致远的手,他此刻又气又恼,一张脸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在月色中更是仿若氤氲着朱砂红的玲珑玉。

 

宁致远叹口气,摇摇头,指着自己的下身委屈道,“可是逸尘,我的小兄弟很难受啊,你就像刚才我做的那样,摸摸我好不好。”

 

“不好不好不好,你离我远一点。”安逸尘说着去推宁致远的身子,宁致远这次倒是配合地往后退了好几步,安逸尘见他退开了,倒又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你要是难受,我,我打些热水给你,你可以洗个澡。”安逸尘支支吾吾地说道,同时把双手背到身后,生怕宁致远再来抓他的手。

 

宁致远苦笑道,“热水不行,得委屈我的小兄弟冲个冷水澡了。”

 

“现在才是初夏,晚上仍是很凉,你就不怕再伤了风寒。”

 

“那怎么办,我宁愿伤风寒,也不想苦了我的小兄弟啊。”

 

安逸尘有些恼,瞪着眼睛看他,“你就满嘴胡言乱语,真当我什么都不知道吗?”

 

宁致远天真道,“逸尘知道的,我不知道,可否教教我。”

 

“你,你…”安逸尘觉得自己再跟宁致远这样纠缠下去非得气出病来,“你就把刚才做的事情,自己做一遍就好了。”

 

“可是那事情,不是只有对喜欢的人才可以做嘛。”宁致远又是装不懂了,“自己要怎么做?我不会。”

 

安逸尘气得使劲跺跺脚,走过去一把抓住宁致远的手放在他的裤裆处,动作一点都不温柔,砸得宁致远硬硬的小兄弟生疼。

 

“就这样,自己摸。”安逸尘的语气简直可以用穷凶极恶来形容,偏偏宁致远仍是笑得牙不见眼。

 

“好,听逸尘的话,我会好好摸。”宁致远看着安逸尘,极为色情地舔舔自己的嘴唇,一脸意味深长。

 

安逸尘嫌弃地撇过头去小声道,“真不知道都看了些什么书,脑子都看坏了。”

 

就在此时院子里突然传来方兰生的声音,安逸尘一听到那声音立刻紧张地将宁致远拉近自己,然后一转身将两人藏在了粗粗的树干后方。

 

“哥,哥,你在哪里?”方兰生在院子里大声喊着,似乎是惊动了休息的其他人,他走过去问别人有没有看到安逸尘,有人告诉他看见了安逸尘送乔少恭出门,但有没有回来便不清楚了。

 

“难道真的没有回来吗?”方兰生自言自语道,最后竟在离那棵梧桐树几步之遥的石桌前坐了下来,百无聊赖地玩着石桌上摆放着的几只茶杯。

 

安逸尘不敢现在就出去,生怕被方兰生发现了宁致远,但方兰生又不像是要走,两人便只能蜷缩着身子努力藏好,身体更加紧贴在了一起。

 

“那个,逸尘…”宁致远贴到安逸尘耳边小小声嗫嚅着,“你的腿,压到我的小兄弟了…”

 

安逸尘一个眼刀扫过去,宁致远立刻闭了嘴。

 

“再念叨你的小兄弟,我就让你和他永别。”

 

宁致远立刻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裆部,一脸苦相,说实话,他忍了这么久,真的有些憋不住。他是个正常的朝气蓬勃的男人,面对自己喜欢的人当然会存了些特别的心思,更何况两人刚才还抱着吻了那么久,逸尘还允许自己为他做了手渎…宁致远越想越是委屈,连带着硬挺的小兄弟也不知不觉地软了许多。

 

安逸尘见他那副表情,心中又有些不忍,虽然他嘴上不承认,但刚才宁致远抚摸他的那处时他确实感受到了从未体会过的感觉,有点痛苦,但更多的却是快乐,就好像一旦宁致远愿意为自己做这个,便是认同了自己的身份一样,带给自己满心的欣喜与感动。

 

“你…”安逸尘刚想说什么,却听到那边方兰生站起了身,他立刻警戒地看向宁致远,宁致远也同时看着他。

 

宁致远用唇语对他说,“他走过来了。”

 

安逸尘的心立马提到了嗓子眼,耳朵听到那边方兰生往这边走过来,似乎是在寻找什么。

 

宁致远又是用唇语说道,“他在找这个。”顺便屈着手指点了点地上不知道何时滚落到两人脚边的一只青瓷茶杯。

 

安逸尘眼疾手快地赶在方兰生走到两人身边之前弯下腰将茶杯攥进了手里,然后用力将宁致远往身后一推,自己迈开大步走了出去,吓了正走过来的方兰生一大跳。

 

“哥?”方兰生捂着胸口一副受到惊吓的样子,“你怎么在这里?”

 

“我刚才就在这里啊。”安逸尘说着把手里的茶杯递给他,“这个掉在地上了,给你。”

 

方兰生接过茶杯,狐疑地看了安逸尘几眼,“你在这里,刚才我叫你,你怎么不应我。”

 

“我睡着了,没有听见。”

 

“怎么不回屋,在这里睡?”

 

“我在赏月,赏着赏着便困了。”

 

躲在树后的宁致远听着安逸尘扯的这些谎话,心中不免觉得好笑,安逸尘本来一扯谎就脸红发抖,现在倒是也能将谎话说得理直气壮了。

 

方兰生还想走到树后看看,却被安逸尘揽住肩膀往屋子走去。

 

“我真的好困,我们快点回去休息吧。”

 

“可是哥,你的衣衫怎么如此凌乱?”

 

“入夏了,天也热了许多,我就把衣衫松了松。”

 

“那这个呢?”方兰生停住脚步,一只手扶上安逸尘的脖颈,那里有一个浅淡的红痕,“这个是什么?之前明明没有。”

 

“哦,这个…”安逸尘顺着方兰生的动作捂住自己的脖子,突然笑道,“树下好多蚊子,嗡嗡嗡叫个不停。”

 

“是嘛。”方兰生也是笑道,“看来是一只有毒的花蚊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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