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柴_年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夭夭 (卷二 夏阳灼 ) 04-05(宁致远X安逸尘/ALL尘/主尘)

庆仙园的门口仍旧站着许多不愿意离开的看客,宁致远从后门绕到前面去,一路上听到那些人交相称赞着当晚的这出戏。方兰生原本已是唱得极好,安逸尘却以一席华丽的水磨腔和窈窕身姿压过了方兰生的风头,在场无人不为安逸尘最后的回眸一笑所倾倒。人们议论纷纷,若安逸尘是女子,必当是苏州城内数一数二的红粉佳人,他的美与方兰生或小蝴蝶不同,那是种内敛中隐蕴着张扬,暗色里潜藏着光的美,并不惊心动魄,却叫人过目难忘。

 

宁致远听着这些话,心情很复杂,既有点欣喜,又有点吃味。他知道逸尘经过了许多波折才终是站上戏台,但那些斑斓灯光映照下的安逸尘并不属于他一个人。

 

“不知道那安逸尘到底喜欢什么,我送了各种东西去,没一样入得了他的眼。”

 

“哎,你怎么能用送女子的那些东西来讨好他,他毕竟是男子,兴许会喜欢怀表之类的物什吧。”

 

“他仍未成年,看上去可就不是一柔柔弱弱的小姑娘么,白娘子让他来扮真是再合适不过,我身为男子都不由得心动呢。”

 

宁致远身侧有两个男人毫不避讳地表达着对安逸尘的向往之情,其中一个人突然惨叫一声,抱住小腿直直栽倒在地上,另一个人打算上前关心,没想自己也被莫名其妙踢了一脚,小腿生生发疼。宁致远若无其事地抖抖自己酸痛的脚从两人面前经过,走远了还不忘回头瞪两人一眼。

 

“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猥琐模样,让逸尘看了岂不是要做噩梦。”宁致远绕到庆仙园的前门去,被那排成长龙的花篮彩带吓呆了,再定睛一看,彩带上写着的朱毫大字俱是“赠 安逸尘”,仿佛只用了一夜时间,安逸尘就红遍了苏州城的大街小巷,而方兰生的名字则被挤在了小小的角落里。

 

宁致远随手从那些花篮里扯了一把鲜花,挤开堵在门口的看客,然后在众人羡慕的目光中大摇大摆穿过重重人潮,钻进了被幕布遮着的后台里。

 

安逸尘所佩戴的发饰已经取下,但长及腰的假发仍旧戴在头上,此刻从背面看真如那些人所言,可就不是一柔柔弱弱的小姑娘。安逸尘正对着镜子整理脸上的妆容,宁致远轻手轻脚走过去,手里举花想要给他一个惊喜,却忘了方兰生也在旁边,那只手还没靠到安逸尘的肩膀,便被方兰生拿起做道具用的长剑戳了一下。

 

“哎呀!”宁致远叫了一声,安逸尘立马从位置上转过身紧张地拉过他受伤的手查看着。

 

“碰到你的伤了吗?疼不疼?”安逸尘的语速是少有的快,该是真的急了,没卸完的妆也融在眼睑,仿佛哭过似的。

 

宁致远本想继续逗逗他,一见他着急的表情又心软了,“逸尘,兰生戳的是我这只手啦。”他说完将另一只手里的花送到安逸尘的面前,笑得像只偷腥的猫,“送你的,红花配美人。”

 

“你不好好休息,还做这些没用的事情。”安逸尘嘴上说着不该,眼里的笑意却是红妆也无法藏住。

 

“逸尘,你要是不放心我,就不要把我一个人留在屋里嘛,结果我连戏都错过了,你说怎么办才好。”他说得很是委屈,倒让安逸尘真的觉得愧疚了。

 

安逸尘让方兰生先回去,方兰生虽是不愿意,也逆不了安逸尘的意思,只能用眼神警告宁致远别做过分的事情。宁致远自然是不听的,方兰生刚走出后台宁致远便紧挨着安逸尘坐下,曲起胳膊支在梳妆台上,歪着头饶有兴致地打量他脸上的妆容。

 

“娘子,这妆好看得很,不如缓缓再洗掉,让为夫再多欣赏一会啊。”宁致远装腔作势地念道,一根手指更是绕上安逸尘垂下的长发,细细发丝在指尖圈上几道,竟是有些缱绻的意味。

 

安逸尘抛去一个媚眼如丝,飞霞染红两颊,“满嘴胡言乱语,若是管不住这嘴,不如帮你缝上可好。”

 

宁致远猛捶胸口,咳嗽不止,娘子放大招,架不住啊。他心想安逸尘若是再说些什么,自己非得暴毙于此。

 

恍惚间,安逸尘已握住宁致远轻挑自己发丝的手,将那指尖置于殷红唇间轻轻一咬,挑眉笑道,“也罢,时辰还早,夫君就陪我再唱一曲吧。”


宁致远,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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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句不要当真23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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